农安前巴吉垒地名的来历传说
位于巴吉垒镇偏东南四公里处,有个从东到西约两公里半的大屯子,生产队的时候,划分为五个小队,统称叫前巴吉垒。
此地虽说不是依山傍水,倒也风光秀丽,景色迷人,屯的前面是一片草地,每逢春末夏初,绿草覆地,野花丛生,百雀争鸣,蚂蚱绊脚。越过草甸子,就是一处天然湖泊,湖的南半部长满了茂密的芦苇,北半部湖水清澈透底,鱼鸟翔集。
大帮哄的年代,吃粮金贵,就是吃鱼方便。一到大雨季节,人们个个披着蓑衣,戴上尖草帽,拿上铁锹,拎着一串用枝条编成的蓄篓儿,顶着雨到湖边的支流,把蓄篓儿下上,有的回家等待,有的干脆往沿上一蹲,厚厚的大蓑衣,又挡寒又避雨,捕的鱼多了,就光着脚丫子,用水桶一挑,到外村去卖。当时还流传这么一套嗑:“天老爷不在家,留个瞎龙把水发,新鲜鱼稀烂贱,仨鸡子,二斤半,又费米,又费面,倒找钱都不合算。”
说起前巴吉垒屯,屯子的中心是一条东西方向的主干道,东到四合、三宝、农安,西至南洼子,洼中高,黄金,龙王,朝阳,三岗。
头些年交通不便,连自行车都很少见,不是马车驴车,就是用步量,所以,前巴吉垒这个名字是再出名不过的了。前巴吉垒是整个巴吉垒乡的起源地,根基石,话不能空说,有据为证。
说起前巴吉垒屯,人们自然就会想到这是个蒙古名字,是的,他就是一位蒙古族老人的名字,也正是因为他的居住,才引来了后世几百年的人丁兴旺、世事变迁,才有了今天的安逸幸福,平稳和谐的社会风貌。
几百年来,人们一遍一遍地呼唤着他的名字,用他的名字表明家乡住址,用他的名字炫耀家乡的风采。可是,这位蒙古族老人究竟为后人做了哪些贡献,这可就很少有人能说得清道得明了。
在前巴吉垒屯的西头有个叫果木园子的地方,在它的前面一公里处,至今还存留着古堑壕的痕迹,堑壕的西部,绝大部分早已开垦耕作了。唯有东边一小部分仍然依稀可辨,在堑壕的附近,是老郭家的祖茔地,郭文举老先生就常眠在这块风水宝地上。
刚说到巴吉老人,又提起了郭文举老先生,在他们二老之间到底演绎过一段什么样的剧目呢?我的一位好友郭云贵是这样给我讲的:在他八岁那年,因为还没能上学念书,所以整天陪在奶奶身边玩儿。奶奶当时已经九十多岁了,但身体很健康,头脑也很清醒,又很喜欢讲过去的事,他说这不是故事,是祖宗传下来的真事儿。
奶奶告诉他说:“我们老家在早是山东登州府,即墨县人,搬到关外有好几百年了,当时往关外搬家,不是朝廷迁民,也不是逃荒,是一个叫巴吉的蒙古王爷给请过来的。”
这郭文举可有能耐了,是做皮张生意的,在关里的时候,经常到关外收购皮张,再把关里的一些生活用品运到关外,进行交换,和关外养牲口的人家老有交往,尤其是和巴吉最要好。每次来关东,总得到老朋友那里住些日子,一来二去,两个人就拜了磕头兄弟,结成了生死之交,在分手的时候,总得抱在一起大哭一场。
有一次分别的时候,巴吉老爷子拉着郭老先生的手说:“贤弟,到我家来吧,我这里天是蓝的,水是绿的,太阳是为我发光发热的,月亮为我照看牛羊,我的草原无边无际,我的羊群如同白云,我给你土地,任你跑马指荒,你看如何?”郭文举老先生当时非常乐意,就点头应允,回去后马上折卖家产,第二年一开春,就把家搬到了关外,也就是现在前巴吉垒这个地方,据说临来的时候,郭文举的亲弟弟郭老五也跟过来了,郭老五是在少林寺学过武艺的人,因为怕哥哥到关外有啥闪失,所以跟过来做保镖,一辈子也没娶妻生子,死后与郭文举先生并列而葬。
再说郭文举老先生,把家安顿好以后,除了耕种之外,总是想着做点什么生意,他把自己的想法说给巴吉老人,巴吉老人非常支持,并答应把自己所有的房屋全送给郭老先生,原来圈牲口的场所,一狠心也都送给了郭老先生,原来圈牲口用的地方要比建造房屋更加费工费力,四周要挖八尺宽八尺深的堑壕,壕里钉上木钎板、钉板,以防圈内牲畜受到野兽伤害。把堆到里面的土再打成高墙,形成一座坚固的堡垒,只留一个缺口作为牲畜进出的门,这样夜间就可以高枕无忧地睡个安稳觉了。
巴吉老人把这一切给了郭文举老先生后,自己就在离原址向北两公里半的地方,也就是现在的巴吉垒镇政府所在地,重新建造房屋,另筑圈垒,从此,便产生了后巴吉垒之称。
郭文举老先生自从来到关外安家落户,又办起一家商铺,每天迎来送往,远近客商不断,那名声都赶上当官的了。不长时间,就有四五家生意人来到他这里投资办店。当时的货源很少,商品种类也比较单调,郭文举老先生不得不多次往返山东老家购货。一些新颖少见的日用品像宝贝一样被远近的顾客买回家里,一个新兴的杂货店一下子就成了当时的热闹场所,买东西的也去,不买啥的也想去逛逛,还有的把家里养的鸡鸭和猎物带到这里进行买卖交易,时间长了,这里自然而然就形成了一个小集市,近几里远到几十里都到这里赶集下店,远道回不去的,还有大车店、客店。
郭文举老先生自从来到关外,真地发了大财,买卖越做越大,生意越来越火,眼红的人也越来越多。
一天夜里,阴云密布,狂风大作,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所有店铺早都关了门,突然,院内的狗一阵狂咬,紧接着大门被木头撞开,数十名马匪一拥而入,抢钱砸铺,在与马匪的抗争中,几家店铺的人被马匪砍死砍伤十三人,其中老郭家在这天晚上死了五口,是男是女无法考证,兴盛一时的郭家小铺就这样葬送在强盗马匪之手。
后来,其它几个生意人在郭文举老先生的帮助下,来到了巴吉的驻地,依靠他的势力又继续做起了买卖生意,但郭文举老先生据说再也没有做什么买卖,从此安享晚年了。
巴吉老人的驻地后来又驻扎了一部分军队,据说是巴吉从鞑子营的大军营里要来保护这里商贩安全的,从那时起直至今天买卖再也没有间断过。
至于巴吉老人活了多大年纪,是迁移北方了,还是死在这里了,已经无可考证了,但他给我们后来人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平常的地名和称号,他给我们留下的是民族之间的深厚友情和后人永远的怀念。郭文举老先生既是巴吉垒这块黑土地的奠基人,也是商品行业的先驱和楷模,他是前巴吉垒人的自豪,更是全乡人的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