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一只猫吐舌头
睡前故事向一只猫吐舌头
楼下的那只白猫有点波斯血统,眼睛是灰蓝色的,性情温和,态度从容。它喜欢蹲在楼道口的门檐下,我常常在下班回家时遇见它。那时,它蜷缩着,默默地瞅我一眼,就偏过脸去;但是,如果我在与它对视的时候目光不移,它也会一直瞅我,灰蓝色的眼球有点冷漠、深邃,但又有点悠闲,像是在思考,毛茸茸的身体微微散发着哲学气息。
我喜欢这只猫,我和它之间渐渐产生了默契,彼此是信任的。有一天,就在我们对视的时候,我忍不住向它吐出了舌头,希望它更在意我。果然,它的眼神激灵一下,很专注地盯着我。我非常高兴,笑眯眯地进了楼道,向四楼爬去。当时有一个中年汉子正好下楼,经过我身边时,出乎意料地向我点头微笑,令我茫然。这个人我遇见的次数多了,好像就住在五楼,以前我们从没打过招呼,今天他为什么对我如此亲切呢?
是的,因为我对猫吐舌头后的笑容一直保持在脸上,让这位汉子产生了美好的误会。我的心情更加开朗,一直到进了家门,我的微笑都没有消失。
自那以后,我产生了一种结识这座楼全部住户的愿望———通过微笑。我曾经对着镜子练习微笑,但效果不理想,因为这样的笑容比较做作,我自己都不满意———镜子里的那个家伙好像想求我办什么事似的。于是我又想到了猫———向它吐舌头的时候,我能发出真正的微笑,而且能在一分钟内保持在脸上不变味。
这个方法的确很棒。只要进楼前看见猫蹲在门檐下,我就有向它吐舌头的欲望,然后,我就忍不住微笑了。这个微笑伴随着我上楼,而且遇见陌生的邻居时,我就主动向他们点头,通常都能得到友善的回应。有一次,擦身而过的是个美女,我的微笑使她愣了片刻,而后,她不仅向我点头微笑,还问候了一句:“下班了?”
在这件事的鼓舞下,我用了不足两个月的时间,终于结识了整座楼的住户。我们相处融洽。我觉得自己够聪明,因为我将原本广阔而荒凉的住宅楼变得有人情味了,而方法又是那么简单。但比我更聪明的,是那只懂哲学的猫,以及它瞅着我吐舌头时的眼神。
亲情故事爱吐舌头的外婆
外婆有个习惯性的小动作,就是吐舌头。通常这一动作会出现在做了错事之后。而她做了错事通常会先掖着瞒着,如打碎了糖罐子,就悄悄把碎片扫一扫,剩糖撮一撮,换个一模一样的罐子装了原样摆着。直到你问她:糖为什么突然少了半罐子?她就吐吐舌头,笑眯眯地坦白。
金鱼死后,鱼缸一直空在那里,空了很久。有一天却发现鱼缸有些不对劲,似乎缩小了许多,端起来左看右看,没错,是瘦了两三寸。逮住外婆一问,果然,是她老人家打碎后又悄悄去市场买回一个。大约是原样大小的有些贵了,便买了小一号的,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。当然,被揭穿了,也只吐了一下舌头而已。
吐舌头的外婆,飞快地把舌头吐一下,“对不起”和“气死你”两种意味水乳交融。而且又吐得那么快,一转眼就神情如故,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,休想让她为做错的事情多愧疚一丝一毫。
然后又想到外婆的竹林。老家不是我的老家,我没有在那里生活过,但想到外婆正是在那里的一间老瓦房里生活了近半个世纪,就觉得那实在是一个无比温柔之处。老屋前前后后种着重重竹林,我从坡上下来,一走进竹林,就听到外婆在塌了半边的老屋门口和一群乡下女子说笑。她手持长长的竹竿,站在那里大声揶揄其中一个女邻居,好像是在模仿她夫妻俩之间的什么事,所有人笑得前仰后合,那女人又急又气,抡起巨大的竹扫帚挥打外婆的屁股。我站在半坡竹林里看了一会。当外婆和我们一起生活时,我们是否也给过她这样的快乐?那年她八十多岁了,已经离开了我们两年,独自回到乡下的旧居,在仅剩的半间老屋里生活。
我一边大声喊外婆,一边从坡上下来,所有人都回头仰望我来的方向。外婆答应着,意犹未尽地继续数落着那个女人,继续大笑,一边向我迎接过来。我从上往下看到旧屋天井里的青石台阶,看到一根竹管从后山伸向屋檐下的石槽,细细的清泉注满了石槽。
从来没想过,离开熟悉的地方会是这么可怕的事情!外婆终究没能老在老家的坟山里。她孤零零地被埋在万里以外的戈壁荒滩中,好像她孤独的、意志坚决的一生仍不曾结束,好像她不得不在死之后还要重新开始一场适应新生活的漫长过程。
之前两天,我急赶慢赶,还是晚了一步。只差了十个钟头。接到噩耗后,我仍然坐上夜班车继续往家赶,往已经死去了的外婆身边赶。我知道她还在等我。我不能看破生死,但也能渐渐明白死亡并不可怕。死亡不是断然的中止,而是对另外一场旅行的试探吧?外婆死前有那么多的强烈的意愿,她挣扎着要活,什么也不愿放弃,挂念这挂念那的。然而一旦落气,面容那么安和、轻松。像刚吐完舌头,满不在乎地承认了一个错误。
死亡之后那辽阔空旷的安静感,是外婆最后为我所做的事情。以前念小学的时候,很多个清晨我起床一看又是红苕稀饭和酸菜,就赌气不吃,饿着肚子去上学。因为我知道,不一会儿,外婆一定会追到学校来给我捎一只滚烫的红糖馅锅盔……那时我都上六年级了,六年级班设在六楼。80岁的外婆,怀里揣着烫烫的锅盔,从一楼开始慢慢地爬楼梯,在早自习的书声中,一阶一阶向上,爬啊爬啊,最后终于出现在六楼我的教室门前……那是我所能体会到的最初的、宽广的安静感……在外婆给我带来的一场又一场安静之中,生命中的恶意一点点消散,渐渐开始澄明懂事起来。今天的我,似乎达到了生命中前所未有的勇敢状态,又似乎以后还会更加勇敢。
又想起那次我拎了一只公鸡去乡下看外婆,走过漫长孤独的山路,最后才找到老屋。外婆迎上来对我说:“我很想你,我天天都在想你。”外婆你不要再想我了,你忘记我吧!忘记这一生里发生过的一切,忘记竹林,忘记小学校的六楼。吐一吐舌头,继续你绵绵无期的命运。外婆,痛苦这东西,天生应该用来藏在心底,悲伤天生是要被努力节制的,受到的伤害和欺骗总得去原谅。满不在乎的人不是无情的人……你常常对我说,娟啊,其实你不结婚也是可以的,不生孩子也是可以的。你不要受那些罪了。你妈妈不晓得这些,我晓得的……外婆,现在我才渐渐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。虽然我现在还是一团混沌,无可言说,无从解脱,但能想像得到,若自己也能活到98岁,仍然清清静静、了无牵挂,其实,也是认认真真对生命负了一场责。
睡前故事吐丝猫和结网鼠
主人从很远很远一个名叫马拉斯的地方带来一只猫,那猫还乘坐飞机飞过太平洋呢。这消息在老鼠中间引起了轰动,大大小小的老鼠都挤在洞口,想看看那猫是什么模样。其实那猫长相根本地猫一点不差,只是个头小些,看来脾气也挺好,吃饱了主人给的鱼,就呼呼睡觉。
没想到,过了两三个月,猫就大变样子。它大吼大叫,跳上跳下,眼睛瞪的像火球一样,还时常呕心,要呕吐。一位爱看书的老鼠爷爷说:怕是要生小宝宝了。 小老鼠忙问:怎么生小宝宝呀?它老是要吐,是从嘴里吐出来吗?那你们看着吧!小老鼠的小脑袋都伸在洞口,东看西看。这下子把猫惹火了,它对着洞大口大口喷吐起来,吐出来的白沫一下子拉成了细丝,紧贴在洞口,丝越缠越多,把洞口严严实实的封住了。
这下可怎么办哪?老鼠们惊慌起来。还是那位老爷爷有办法,他说:我看那猫平时挺和气的,还是去求求它吧,再送一些它爱吃的东西鱼。鱼?我们到哪里去弄鱼呀?别急,我看过书,这种南美洲的猫会吐丝,这丝跟蚕丝一样能用来编织,我们用它织成渔网,就可以捕鱼了。老鼠都觉得新奇,有意思。织了网,果然捕来了好些鱼。老鼠爷爷还代表大家写了一封信,信是这么写的:
尊敬的南美洲客人:
请收下我们捕来的鱼。我们把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!
爱你的老鼠朋友
那猫收到了信,又看到那些鱼,非常高兴也非常吃惊,它没有想到这里的老鼠还会织网捕鱼。他跑到洞口,大声对老鼠们说:谢谢!太谢谢了!我也把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,让我们做好朋友吧!老鼠们一听,高兴得冲出洞口,围着猫欢呼起来。
睡前故事吐丝猫和结网鼠的童话
主人从很远很远一个名叫马拉斯的地方带来一只猫,那猫还乘坐飞机飞过太平洋呢。这消息在老鼠中间引起了轰动,大大小小的老鼠都挤在洞口,想看看那猫是什么模样。其实那猫长相根本地猫一点不差,只是个头小些,看来脾气也挺好,吃饱了主人给的鱼,就呼呼睡觉。
没想到,过了两三个月,猫就大变样子。它大吼大叫,跳上跳下,眼睛瞪的像火球一样,还时常呕心,要呕吐。一位爱看书的老鼠爷爷说:怕是要生小宝宝了。 小老鼠忙问:怎么生小宝宝呀?它老是要吐,是从嘴里吐出来吗?那你们看着吧!小老鼠的小脑袋都伸在洞口,东看西看。这下子把猫惹火了,它对着洞大口大口喷吐起来,吐出来的白沫一下子拉成了细丝,紧贴在洞口,丝越缠越多,把洞口严严实实的封住了。
这下可怎么办哪?老鼠们惊慌起来。还是那位老爷爷有办法,他说:我看那猫平时挺和气的,还是去求求它吧,再送一些它爱吃的东西鱼。鱼?我们到哪里去弄鱼呀?别急,我看过书,这种南美洲的猫会吐丝,这丝跟蚕丝一样能用来编织,我们用它织成渔网,就可以捕鱼了。老鼠都觉得新奇,有意思。织了网,果然捕来了好些鱼。老鼠爷爷还代表大家写了一封信,信是这么写的:
尊敬的南美洲客人:
请收下我们捕来的鱼。我们把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!
爱你的老鼠朋友
那猫收到了信,又看到那些鱼,非常高兴也非常吃惊,它没有想到这里的老鼠还会织网捕鱼。他跑到洞口,大声对老鼠们说:谢谢!太谢谢了!我也把特别的爱献给特别的你,让我们做好朋友吧!老鼠们一听,高兴得冲出洞口,围着猫欢呼起来。
人生故事一只猫和一只狗
从前,有一户人家,主人养了一只猫和一只狗。
起初,主人对他们一视同仁,不分伯仲,都比较喜欢。
那只狗,每天对主人尽心尽责,不敢有丝毫怠慢。白天帮主人撵鸡逮兔等,晚上则帮助主人看护家院,很是辛苦。
那只猫,相比之下就清闲多了,每天除了逮只老鼠外,别无他事。
可是,那只猫有一个习惯,一看见主人回来了,就会马上迎向前去,一边不停的喵喵叫着,一边用身子不断蹭着主人,装出一副小可怜样。主人呢,仿佛觉得它既可爱又可怜,于是对它越发好了。
那只狗儿呢,一般都会远远地待在那儿,而且从不会多叫乱叫。
久而久之,在主人眼中,就只有那只总会喵喵叫的猫了,那只狗仿佛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。
友情故事一只家猫与一只流浪猫的友谊
家里有两只猫,都是女的。
女猫甲是捡来的,闺密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地说:它跟着我呀,一直跟着你收养它好不好?它特别懂事。虎斑纹小猫,白围脖,白手套。
我低头看看脚边的女猫乙,它抖着一身老虎色的毛,用戴着白手套的小爪儿摸了摸自己的白围脖,说:妙。
我想,那就给它找个伴儿吧。男主人大梁盯着TWINS的照片,神往地说:双生儿,姊姊花!
于是,女猫甲来了,取名叫咪咪,女猫乙是喵喵。
咪咪一点也不像流浪猫,它胖得就像加菲,身体和脑袋都是球状的,下巴如果那也算是下巴的话和肚皮堆叠在一起,浑身的毛油光水滑。进了门,它一路狂嗅,直奔喵喵专用的便盆,三两下刨出一个坑,干脆利落地出完恭,又毫不犹豫,目标准确地奔赴厨房,那有平时为喵喵准备的猫粮。
喵喵一直冷眼旁观,直到发现咪咪饭前便后不洗脸,它终于忍无可忍地咪呀一声冲了上去,坐到咪咪身边,举起一只爪子,示范性地先舔了舔。喵喵是只小有洁癖的猫,平时吃顿普通的午餐,它也会郑重地先洗一个脸,吃到一半,再洗次。
此时喵喵洗完爪子洗胸毛,洗完腋窝洗脑袋,恨不得把毛都揪下一把来以示清洁,但从头到尾,咪咪都没有瞄它半眼。大梁观察了半天,终手走过去把喵喵抱起来,叹了口气:有代沟啊。
等到咪咪出恭的时候,喵喵躲得远远的,在地上拼命地刨爪子,表示自己闻到了令人不悦的气息。而对喵喵的一切夸张的表现,咪咪都还以白眼。它倨傲地从喵喵身边走过,亮着一身的好肉好皮毛。喵喵和咪咪就这么决裂了。
过了半个月,我们才发现咪咪有身孕。它愈加贪吃、贪睡,照旧不洗脸。它卧在大梁的腿上,大梁不敢动,小心翼翼地说:它的肚子好像在动。
偶尔和喵喵狭路相逢,咪咪也不抖擞那一身缎子似的毛,只是礼节性地闻一闻喵喵的鼻子,并不更深入地交往。直到某天晚上,咪咪忽然中了邪似的,追着喵喵跑,直逼得喵喵蹿到了书柜顶上,害怕得浑身的毛都炸开来,从头顶看着咪咪。
咪咪很焦躁,在书柜底下走来走去,它身体笨重,攀不上去,厉声惨叫。
我和大梁面面相觑,大梁说:它是不是要生了?
那天凌晨三点,咪咪产下了两只幼崽。一只死了,另一只也没能活下来。
我坐在黯淡的晨光里,抱着咪咪,它的嘴里叼着死去的幼崽。一时间我想起很多细小的事情,咪咪的确是一只流浪猫。
它总是想去讨好每个人,蹭你的裤腿,舔你的手心,用它柔软的脸,依偎着你。它非常贪吃,我以为只是贪吃,后来才发现那有点像强迫症,它力图把一切可以寻觅到的食物都塞进自己的肚子里,是因为流浪的时候经常挨饿吧,才会这么惧怕,这么贪婪我第一次觉得贪婪是个非常心酸的词。
喵喵则不,它吃着猫粮也会停下来梳洗自己。给它洗澡的时候,它会安静地享受温暖的洗澡水。因为它知道厨房里永远会有装满食物和清水的碗,主人的手永远不会伤害它。而一向温顺的咪咪,唯独洗澡的时候,会竭尽全力反抗,不抓不挠,只是沉默地挣脱着。它怕水,有人曾把它丢进水沟里么?
我抱着咪咪,和它死去的幼崽,哭了起来。
这个夜晚喵喵通宵不眠,一直努力睁大眼睛看着。它忽然走过来,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。
它舔了舔咪咪血污的皮毛。
两只猫就这样建立了友谊,咪咪很快养成了良好的卫生习惯。吃饭前,出恭后,它和喵喵蹲在一起,两只猫整齐划一,左三圈,右三圈,爪子洗洗,屁股洗洗。再过两天,大梁冲进来,惊魂未定:隔壁的狗也开始洗脸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