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口水的小狗
睡前故事流口水的小狗
火红地太阳高高的悬在天空中。
小松鼠、小刺猬和小狗在一起玩。玩热了,躲到大树阴底下纳凉。小狗伸长舌头,趴在地上,呼哧、呼哧喘粗气,还滴滴答答流口水。
小刺猬捂住鼻子说:“小狗,你都这么大个子了,还流口水,好脏啊!”
小松鼠也随着说:“就是。”小狗一听生气了:“你们嫌我脏,我走,不跟你们玩了!”
回到家,妈妈见小狗嘴噘得老高,问:“怎么了,谁惹你了?”小狗委屈地说:“小刺猬、小松鼠说我流口水,嫌我脏!”
“唉,就为这点小事呀。跟他们解释解释不就行了。”妈妈笑笑,“动物的汗腺一般都长在皮肤上,通过皮肤出汗散热,如马、骡子、驴ǘ等等。牛的汗腺长在蹄子缝里,兔子是通过耳朵散热。我们狗的汗腺在舌头上,所以不是流口水,是出汗散热。”
狗妈妈正在开导小狗,小松鼠和小刺猬走进屋来:“大妈,您说的话我们全听见了。是我们错了,不该说小狗哥哥……”
小松鼠、小刺猬和小狗都笑了,又和好如初,高高兴兴地一块儿玩去了。
爱情故事口水爱情
她和他结婚时,他一贫如洗,但她还是不顾家人的反对,义无反顾地嫁给了他,只是因为爱。婚后,她发现他有一个坏毛病,那就是睡觉时爱流口水,像孩子似的。而且他睡觉时还特别调皮,不定把头枕在哪儿,于是有时她会在枕头枕巾上发现一朵“嘴工”的小菊花,有时在床单上发现多了一只眼睛不红的“小兔子”,甚至有时还在被罩上逮住一只没有尾巴的“小松鼠”。
开始,她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,有些好笑,怎么有小孩子的习惯呢?但爱一个人就要包容他的一切,甚至包括一些小毛病。于是,家里的枕巾、床单、被罩她都经常换洗,晒太阳,并且乐此不疲,不管怎么说,为自己爱的男人做事也是让人欣喜的。
每到百货商店或者超市,别的女人最关心的是哪件衣服最漂亮,而她最关注的却是床上的这些物什,虽然手头经常有点紧,但对于这些却半点马虎不得,都要精挑细选,毕竟这事关面子。她不想他在自己面前难为情,更不想自己老公的缺点展现在哪位误闯进他们爱巢的女友面前。她可是好强的女人,自己老公的缺点她不仅要遮掩住,而且还要将之转化成可以炫耀的美好呢。
时间长了,甚至连他都忘了自己有爱流口水的毛病,毕竟每天面对的都是干净整洁的床单,而且这些床单被罩还都创意十足,充满阳光的味道,让人忍不住地喜爱有加。
在她这个贤内助的悉心照料与鼎力支持下,他生活得相当惬意,工作起来特认真卖劲。婚后第三年,她还为他生了个宝贝女儿,把他高兴得合不拢嘴儿。他为家打拼的劲头更大了?
付出总有回报,日子总算一天一天好起来了。十年过去了,他们有房有车,还创办了自己的公司,过上了令人羡慕的生活。
然而,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他们的婚姻有了些微妙的变化。他开始晚归,并告诉她加班或陪客户什么的。刚开始是事实,后来就成了理由,因为他有了自己的情人。
说不清因为什么,他就是觉得有点厌倦,也许是两个人在一起时间太久了,激情都磨失了吧。渐渐地他甚至都动了离婚的念头,只是说不出口。他开始回来得更晚,甚至故意带着情人身上的香水味,或在衣服上留一根情人咖啡色的头发。然而,他还是看不到她有什么动静,只是偶尔,他发现她的眼角有点红。他略微有那么点心疼,同时还有几分得意,女人毕竟是女人,还是在乎的?然而,她就是不说什么,仍是一如既往地对他好,家里纤尘不染,床单被罩枕巾干净清爽,透着阳光的味道。
她的无动于衷也令他震怒,终于,他决定用一次彻夜不归来打破这片平静。那晚,他躺在了情人的床上。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,他却被情人叫醒了。灯光下,情人皱着眉头指着床单上的一摊污迹说,你怎么这么大还流口水呀,都把我给熏醒了,快想办法把它弄干净吧?
他猛然想起,原来自己有流口水的毛病。只是在妻子悉心的照料下,他忘了这个缺点。
他恍悟,原来这个世界上只有妻子才能十年如一日地完全包容自己的缺点,永远不让自己难堪。母亲能帮自己洗口水的时间充其量是几年,而妻子却是后半生,外边的爱情再绚烂多姿,又如何比得上这围城内的口水爱情呢?原来,妻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最令自己感动的人啊?
他的眼泪滚了下来,他想,趁天还未亮,他得赶快回家,毕竟,他不能破不给任何理由就彻夜不归的先例?
生活故事讨口水喝
讨口水喝
去年夏天,我到甘肃省狗尾巴村采访。狗尾巴村交通闭塞,水源奇缺,听说那里的人一年里只能在腊月二十三洗一次澡。所以从镇里出发前,我准备了好几瓶矿泉水。
狗尾巴村离镇里有十四五里路,烈日当头,无遮无挡,我身上的汗流得紧,很快,那几瓶水就被我消灭干净了。
到了狗尾巴村采访完毕已经是中午,老乡们想挽留我吃中饭,可我拒绝了。我急匆匆往镇上赶,走到半路上,嗓子都渴得冒烟了。几番犹豫后,决定进一个叫牛头村的村庄。
我来到村口的一户人家,户主是一位小媳妇,虽然脸蛋俊俏,但浑身灰蒙蒙的,一看就知道很长时间没换衣服没洗澡了。家里只有小媳妇一个人,可她对我这个陌生的大老爷们没有丝毫的戒备心理,引着我进了家里。我谢过后,说明来意—讨口水喝,并表示可以付钱给她。
小媳妇一脸严肃地说:“小伙子,你这是骂人呢,客人讨水喝哪能要钱?”我大喜,等着小媳妇倒水给我,却见她面露尴尬之色:“可是现在我家里没水,要是有一口水,我都会拿出来给你喝,实在是没有,不好意思啊!”
我心想,虽然这里缺水,可一个家庭怎么连一口水都没有,也有点说不过去吧,是不是小媳妇舍不得呢?
小媳妇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,把我引到水缸边,指着水缸说:“你看,这里有没有水?”
我看了水缸,空荡荡的,确实是没有一滴水。
小媳妇又指了指院子里的水窖,说:“旱了几个月,水窖里更没水。”
既然是这样,我还能说什么呢?我向小媳妇告辞,走到门楼时,我看见屋角有一口半抱粗细的水缸,心里就一“咯噔”—那里面有没有水呢?
我的目光就停留在那小水缸上。
小媳妇也看出了名堂,指着水缸说:“那是腌菜用的,也没有水。”虽然这么说,但小媳妇就是不打开水缸盖,让我去验明正身。
我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不再说什么,走了。小媳妇在后面说着什么,我也顾不得听,只想赶紧到镇里找水喝。
屋外骄阳似火,我一出门,又流了一身汗,想着自己是为了采访当地用水困难而来,又想着那位小媳妇可能是骗了我,不觉有点心酸。可是我很快调整好情绪,加快脚步往镇里赶,只要到了镇上,口渴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。
我一股劲走了五里路,忽然,听见后面有人喊话:“哎哎哎,那个谁,等等我!”
我回头一看,喊话的竟然是那个小媳妇,正脸红脖子粗地朝我跑来呢。
小媳妇站定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好一会儿才说出话:“那个谁,你走得真快,害得我跑了一路,累死我了。”
我笑着说:“哈哈大姐,我不叫那个谁,你叫我张记者吧。”
小媳妇说:“张记者,你跟我来。”
说着,她就急急忙忙拉着我的衣服往回走。
看来小媳妇是良心发现,要给我送水喝。走了半个小时的时间,我看到路上果然放着一只大水缸。小媳妇抱起那沉甸甸的水缸,说:“张记者,我是带你来看这个的。”
看着那口水缸,我“咕咚咕咚”地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沫,调侃着说:“早知道你送水给我,我不仅不跑,还会去接你的。”
小媳妇一下严肃起来,一本正经地说:“张记者,你误会了,我不是给你送水的。”
我瞪大了眼睛,指着水缸说:“不是给我送水,你是给我送缸吗?”
小媳妇说:“那也不是。当时我说这水缸没水,我看你眼神就知道你不相信我,你肯定以为这缸里有水,我舍不得给你。可我再说一遍,这里没水,只有咸菜。怕你不信,我把菜缸抱过来给你看。”说罢,小媳妇掀开盖子,指着里面说:“你仔细看看里面有没有水。”
我看过去,里面确实是咸菜。我问:“你跑这么远追我,就为这个?”
小媳妇说:“就是为这个。我不能让你认为我舍不得,说假话。”
我的心里一阵感动,对小媳妇来说,我不过是个匆匆而过的外地陌生人,而她却因为顾忌我对她有误解,居然冒着烈日,追了我五里地。想到这里,我打趣地说:“大姐,你真逗。那我如果认为你们家水窖里有水,你怎么办?”我说这话其实是开玩笑,意思是:你怎么不抱着水窖来让我验明正身呢?
小媳妇睁大了眼睛看着我,说:“张记者,你什么意思?还不相信我?水窖我抱不动,要是抱得动,我就抱来,要让你亲眼看看,那里面有没有水,我到底有没有骗你。”
我自知玩笑开得不恰当,见她当真了,连忙说:“大姐,我相信你好不好?你千万别当真!”
可是不行,小媳妇还真较上劲了,她拽着我的手说:“不行,你笑嘻嘻的,根本不像相信我的样子。你得跟我回我家去,亲眼看看,我家水窖里到底有没有水。”
我哭笑不得,说:“大姐,我真相信你。再说了,我跟你回去,你家又没水,你拿什么给我解渴?”
这时,周围已经聚集了几个看热闹的人,一个红脸汉子开玩笑道:“小伙子,你跟她去,她没水给你,叫她给你喂奶。”话刚落音,周围哄笑一片。
小媳妇白了红脸汉子一眼,倒没怎么在意红脸汉子的胡扯,她心思完全在我相不相信她这件事上,坚持要我回去验证。
我一看,再这么闹下去,谁知道看热闹的人会扯出什么花样来,只好认输,抱起菜缸,说:“大姐,我算服了你,我和你回去好不?”
小媳妇前头走着,我后面跟着。
十多分钟后,我和小媳妇回到她家里,小媳妇顾不得喘气休息,拉着我来到水窖边,揭开盖子,说:“张记者,你看看这里有没有—”
小媳妇的“水”字还没有说出口,就杵在那里一动不动—水窖里竟是半水窖清凌凌的水!
“这—这—这—”小媳妇结巴了,我也愣了。老实说,在这之前,我是相信了小媳妇的话的。可是,这半窖水又是怎么回事?
小媳妇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涨红着脸在水窖边走来走去,嘴里念叨着。
看着她这个样子,我真心实意地说:“大姐,我真的相信你的话。这水一定是你丈夫拉来的,赶巧我们都不在场。无巧不成书是不?”
小媳妇站定了,看着我,说:“张记者,先不说别的,你快喝水。”
我拿过一只水瓢,舀了满满一瓢水,一通牛饮,顿觉心爽气顺。
看我喝完了水,小媳妇说:“张记者,你之前在我家时,水窖里真没水。”
我真后悔我这张爱开玩笑的嘴,我说:“嗯嗯,之前没水,你走了后老天爷下雨了,下了这半窖水。”
小媳妇盯着我问:“张记者,你说这水稀罕不稀罕?”
“当然啦!”我脱口而出,“在我看来,水比油贵。”
小媳妇又说:“我要是心疼水,舍不得给你喝,我会浪费水不?”
我说不会。
小媳妇扭头就走,不一会儿,她带来一个中年男子。小媳妇指着半窖水对男子说:“大成,这水归你了!”
这个叫大成的男子眼睛睁得溜圆,不相信地问:“雪莲,你没开玩笑吧?这水给我?我拿什么跟你交换?”
“白送!”小媳妇说,“我什么也不要,你挑去就是。”
大成乐不可支,又眉头一皱说:“不行,你得签字画押,免得你后悔。”
小媳妇不含糊,跑到屋里拿来纸笔,刷刷写出几行字,意思是这半窖水白送,又签上自己的大名。大成这才放心,跑回去挑来两只水桶,开始来回挑水。
我不明白小媳妇是啥意思,喊道:“大姐, 你这是干啥呢?我不是说过我相信你吗?”
小媳妇仿佛卸下一块石头,拍拍手说:“张记者,这下你该相信我了吧。我要是舍不得给你一口水,会把这水送人?”
采访完毕,我回到城里,几天后,镇宣传委员老吴打电话给我,说起了小媳妇的事情。他说,那天小媳妇家起先确实没水,后来赶巧县里统一给几个缺水严重的村里送水,牛头村就在其中。送水到小媳妇家时,我已经走了,小媳妇也追我去了。
我说情况和我估计的差不多,老吴又说:“雪莲被她丈夫打惨了,好几天下不了床。”
我惊讶地问为什么,老吴说:“还不是因为她糟蹋了水!那半窖水,在牛头村,抵得上半条人命啊!”
握着话筒,我说不出话来,泪水滴答滴答地落在电话上。好半天,我哽咽着说:“老吴,告诉雪莲,我从来都是相信她的。也请她相信我,相信我们,我们一定还给她,给缺水的乡亲更多的水……”